一座荒岛,一幢小木屋,一个寡妇。
三年前,一场可怕的大火吞噬了属于寡妇,也就是贝拉的幸福的家庭,体贴的丈夫和两个笑起来有着甜甜酒窝的女儿,离她而去。作为一个妻子,作为一个母亲,她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除了整夜歇斯底里地哭之外,她不知道要干些什么,崩溃的感觉离她越来越近。
两个月后,人们发现贝拉在政府提供给她的救济房里消失了。有人说她自杀了,但是没有找到尸体;有人说她去了薰衣草之都普罗旺斯,因为那是她和她丈夫第一次见面的地方;还有人说她去了一座荒岛,因为她曾提到过。
的确,她去了一座无人居住的小岛。三年荒岛的生活,贝拉已经为自己建造了一座小木屋,她的生活方式保持不变。小木屋虽小,但里面还是安置了四把椅子。三年来她也一直在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在小木屋地面的中央挖一个很深的洞,她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埋藏属于幸福的四口之家的东西。这天,吃完东西洗完衣服之后,她又开始了她的工作。但当她这次挖的时候,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她总感觉会发生什么。当她完成最后一铲时,她被,强大的水流冲出了木屋顶,冲到了天上。她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被水托着飞了很远。她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一艘船上,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男人正为自己 擦干脸上的水珠,宽松的衣服上散溅着五颜六色的颜料,不远处的画架上正摆放着他刚完成的那副“跃动的海”,那个男人问她:“女士,发生了什么?”“呃……我挖一个洞,可能挖到深水层,所以……”贝拉回答道。
艺术家很惊讶:“为什么你要挖一个洞呢?”
男人慢慢的和贝拉聊了起来,贝拉的心扉逐渐被男人的真诚打开,三年来心灵上的瘀伤和疼痛犹如一张褶皱的纸正被男人小心翼翼的抚平,男人那深邃而平静的眼神给贝拉带来的不仅仅是安全感,似乎还带来了之前她丈夫给她的感觉。从贝拉尽情的吐露中,男人不仅仅生出恻隐之心,更被贝拉的娴熟与执着所打动。“先生,呃……”贝拉正要说什么的时候被男人打断了。
“叫我安德鲁吧,谈了这么久都还不知道女士芳名?”
“喔,呃……伊莎贝拉•戴普。”
他们继续聊着,渐渐地贝拉的脸上绽放出了久违的笑容•••
“和我一起去夏威夷吧,我即将在那里举行一个画展,你会喜欢那里的阳光的。”安德鲁握着她的手询问道。贝拉迟疑地低下头。
“现在有我在你身边,不用怀疑幸福不会向你敲门了”,安德鲁抚慰着说。
贝拉慢慢仰起头,然后点点头,笑容在她脸上荡漾开来。
“我会把你先暂时安置在我海边的小房子里,等我把夏威夷那边安排稳妥之后就来接你。”安德鲁补充道。
三天之后安德鲁把贝拉接到了夏威夷。第二天,安德鲁把贝拉带到了毛利岛的一个村庄。开始他蒙着贝拉的眼睛,当安德鲁松开他的手时,贝拉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大片紫色的薰衣草像大海一样随风涌动着,随即她转身扑向安德鲁的怀抱,感动得热泪盈眶。她记得她在船上跟安德鲁提过,薰衣草是她的最爱,她跟她的丈夫在薰衣草之都相识相知,她丈夫向她求婚的时候就是在一片薰衣草的海洋里。对她来说薰衣草的花语就是“幸福”。原来当安德鲁知道贝拉很喜欢薰衣草之后,就想着给她一个惊喜,但是又不能带她去普罗旺斯,那样会勾起她以前的回忆,他想起来他朋友曾跟他说过夏威夷毛利岛的薰衣草也很漂亮,所以他谎称是去夏威夷布置画展,其实她是去为贝拉寻找薰衣草。
这时,安德鲁突然单腿跪在地,然后郑重地问贝拉道:“你愿意嫁给我吗?”贝拉有些措手不及,身体向后退了两步,双手惊讶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几秒钟过后,她缓过神来:“我当然愿意,在你身上我又重新找到了幸福。”